日本企业“蜻蜓（铅笔”卷入商标纠纷，愤怒40多家乐器店云集

日本音响设备厂商ZOOM（左）、美国网络会议系统企业ZVC（右）、蜻蜓铅笔（下），卷入复杂的商标纠纷

围绕“ZOOM”商标，日本音响设备生产商与美国网络会议系统企业的法庭争斗陷入困境。目前已发展为范围扩大到29个国家的纠纷。但这还不算完，日本另外一家企业“蜻蜓铅笔”也卷入了这场争夺……

围绕“ZOOM”商标，日本音响设备生产商与美国网络会议系统企业的法庭争斗陷入困境。2021年由东京地方法院开始审理，目前已发展为范围扩大到29个国家的纠纷。但日本另外一家企业“蜻蜓（）铅笔”这一意想不到的相关方也浮出水面，纠纷局面变得更加复杂。有专家认为，问题的背景原因是日本的商标注册运作无法完全应对产业的数字化，导致计算机程序相关商标的争夺过热。

“日本ZOOM”的愤怒

40多家乐器店云集的东京御茶之水日本企业“蜻蜓（铅笔”卷入商标纠纷，愤怒40多家乐器店云集，总部位于日本数一数二的乐器街一角的电子音响设备生产商ZOOM的集团首席执行官（CEO）饭岛雅宏憋着一肚子怒火。“最终想让美国的Zoom更改服务名称”。

日本的ZOOM创立于1983年，主要生产面向专业人士的录音机等电子音响设备。在超过130亿日元的销售额中，海外比例占约80％，尤其在美国等国家，具有一定的知名度。除了日本之外，还于2008年在美国和欧洲，2021年在中国注册了“ZOOM”的商标。但最近几年，一直为接到与美国Zoom Video （ZVC）销售的网络会议系统“Zoom”混为一谈的咨询等而备受困扰。虽然该公司要求ZVC采取应对措施，但情况并未得到改善。2021年秋，ZOOM向东京地方法院起诉了ZVC。以ZVC的图标侵犯ZOOM的商标权为由，要求对方停止侵权行为并赔偿1000万日元的损失。

ZVC针对日本经济新闻的采访，表示“因为是正在打官司的案件，不便置评”。但法庭资料显示，该公司好像反驳称“不可能错认混淆”。在双方的主张对立的情况下，ZOOM于2022年在德国提起了同样的诉讼。而ZVC则要求取消已经在美国和中国等知识产权部门注册的ZOOM商标权等，纠纷的范围扩大到了共计29个国家。

ZVC于2011年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成立，2013年开始正式提供网络会议系统“Zoom”服务。随着工作场所推进数字化，客户也不断增加。新冠疫情全球流行和由此普及的远程办公使该服务的知名度迅速提高。据ZVC的官方博客称，2019年12月每天用Zoom开会的人数只有约1000万人，2020年4月则猛增至约3亿人。

日本ZOOM的饭岛雅宏回忆说：“自2018年前后起，我们公司的客服中心就开始接到与网络会议系统混为一谈的咨询”。ZOOM要求ZVC采取应对措施，但ZVC的反应很慢。在这种情况下，疫情席卷而来日本企业“蜻蜓（铅笔”卷入商标纠纷，愤怒40多家乐器店云集，错误咨询也猛增。因无法忍受，ZOOM于2020年4月向ZVC发送了警告书。

另一方面，ZVC虽然后来力争在日本注册商标，但专利厅没有批准类别与ZOOM相同的商标注册。两家企业终于从2021年1月开始进行协商。

协商破裂

协商时，ZVC一方提议通过支付金钱来解决问题，但日本ZOOM一方认为，“一直受到不诚实的对待”（饭岛雅宏），怀有很强的不信任感。始终要求对方更改“Zoom”服务名称，导致协商破裂。最后发展为目前的全球性知识产权纠纷。

熟悉商标注册的律师牧野和夫就日本的法庭指出：“最大的争论点是两家公司的商标是否相似”。法庭资料等显示，ZVC一方主张的内容是日本服装公司起名，日本ZOOM的LOGO不是标准文字，而是设计出来的字体，因此两家公司的LOGO并不相似。

部分国家也出现了对日本ZOOM一方有利的动向。据ZOOM方的代理律师称，印度尼西亚等好几个国家的知识产权部门以与日本ZOOM公司的商标相似为由，拒绝了ZVC的商标申请。在阿曼，相关部门要求ZVC变更申请商标。

“蜻蜓铅笔”登场

不过，日本的诉讼形势越来越复杂。因为这时出现了日本另一家企业“蜻蜓铅笔”（东京北区）这一个意外的相关方。

ZVC在提交给东京地方法院的诉讼资料中指出，在比ZOOM注册商标的2006年更早的2000年，“蜻蜓铅笔”取得了“ZOOM”商标，长年以这个品牌名称销售圆珠笔及自动铅笔系列。如果“蜻蜓铅笔”持有的商标仅仅是文具商标，就不会涉及到此次的纠纷，但“蜻蜓铅笔”还在计算机程序等类别也注册了商标，这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影响。估计“蜻蜓铅笔”当时还打算开发触摸笔，因此注册了商标。

结果在日本，现在处于在同一商标类别内，ZOOM与“蜻蜓铅笔”的商标并存的状态。关于这一点日本服装公司起名，ZVC主张：“ZOOM的标志采用了有特点的外观（不能读作‘ZOOM’），因此被允许注册商标”。逻辑是ZOOM的标志是有特点的，并且不能说与ZVC的标志相似，也形不成商标侵权。

另外，ZVC于2021年10月提交给专利厅的文件显示，ZVC已向“蜻蜓铅笔”申请商标转让，双方正在交涉中。如果ZVC被“蜻蜓铅笔”转让商标，在与日本ZOOM的法庭斗争中有可能一下子占据优势。“蜻蜓铅笔”表示“对此事不予评论”。

日本的商标落后于数字化

如今，“Zoom”非常有名，甚至已接近于网络会议系统的代名词日本服装公司起名，但商标纠纷的前景却不明朗。另一方面，有的专家指出，不同行业的3家企业的纠纷发展到如此地步的背景是，日本围绕类别划分的商标注册规定尚未完全跟上产业的数字化。

商标注册是为了将自己经营的商品和服务与其他企业的商品和服务区别开来的机制。在专利厅注册服务等的名称及标志，就会获得“商标权”这一知识产权，受法律保护。注册时的类别按照国际标准分为45类，但具体哪些商品和服务属于各类别，各国规定不尽相同。

此次争论的是从第1类到第45类中的第9类（电气控制用机械器具）。涉及到其中有关个人电脑相关电子产品及软件等商品领域。

按照现在日本专利厅的规定，不管硬件设备，还是智能手机APP和软件，都可以取得这个领域的商标。尽管可取得商标的商品范围广泛，但对于一个名称原则上只有一个商标。比如，个人电脑用的鼠标和智能手机APP等用途完全相差悬殊的商品也只承认先注册的商标。

据日本专利厅，形成现在的规定是在1992年，当时产业的数字化还不像现在这么发达。但现在，所有商品都支持数字化，广大行业的企业开始争夺该领域的商标。熟悉商标制度的律师板垣忠文指出：“对象商品过多在专家之间也多次成为问题”。专利厅负责人也表示：“如果今后这种声音越来越高，有可能调整规定”。

日本音响厂商与老字号文具厂商及美国新兴技术企业这种混战也有可能促进日本商标注册制度的“升级”。

日经中文网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作者：涩谷江里子，36氪经授权发布。